末世圣母31
末世圣母31
【啊啊啊啊我终于爬上来了啊啊啊啊啊多少天了！我怎么都登不进来啊啊啊啊】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霍峋这一醒，着实给云枝省了不少事。她和小幺只知大概该向西走，却不知具体目标在哪个城市，而霍峋带来了确切的目的地。有了他的指引，两辆车终于不必在荒原上漫无目的地摸索，而是有了明确的方向。 车子在荒废的城镇中颠簸了大半日，沿着笔直的公路向西疾驰。太阳渐渐沉向西山，天色暗得越来越快，就在最后一缕天光即将收尽时，前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。王雯从车窗探出头，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：“云枝姐，霍警官，没油了！” 霍峋在后座撑着身子坐直，腹部的伤口愈合了大半，但大幅度动作时仍会传来隐隐的牵拉感。他皱了皱眉，目光投向公路尽头逐渐模糊的轮廓：“前面不远应该有个加油站，以前执行任务时路过过。运气好的话，或许能找到点存货。” 这段路确实荒凉，别说人影，连丧尸的踪迹都稀稀落落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 云枝推门下车，望向聚拢过来的几人。中年男人老赵和他儿子赵宇站在一起，脸上有些不安，王雯站在车边，神色还算镇定，另外两个同行的女生则沉默地站在稍远处，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 云枝定了定神，开口安抚道：“霍警官说前面有加油站，你们就在这里修整，锁好车门，轮流休息。我去看看。” “我也去。”霍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。他已挪到车座边缘，单手撑着车门，身形还未完全站稳，语气却已恢复了那副惯有的、带着痞气的轻松，“怎么能让漂亮jiejie一个人去呢？” 云枝脚步一顿，回过头。 暮色沉降得很快，昏黄的光线勾勒着他硬朗的侧脸线条，寸头下的眉骨锋利，嘴角噙着笑。明明起身的动作还有些滞涩，腹部的绷带在昏暗光线里透出隐约的白痕，他却偏要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。 “你的伤还没好全，”云枝蹙眉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，“加油站附近难保没有丧尸，留在车上更安全。” “安全？”霍峋低笑一声，索性单手一撑窗框，利落地跳下车。落地时他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晃，但很快稳住，抬手拍了拍腰侧，“枪留给他们。之前我教过王雯怎么用。”他顿了顿，掌心忽地腾起一丝极淡的蓝紫色电光，在渐浓的暮色中一闪而逝，“而且，云枝姐，我现在可是有异能的人了。” 他朝她走近一步，声音压低了些，笑意里掺进几分认真的执拗：“再说了，让你一个人去冒险，传出去我霍峋的脸往哪儿搁？” 云枝看着他掌心残留的、几不可见的电光痕迹，知道他没说谎——小幺确实检测到他体内已凝结出异能者才有的晶核。可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落在他下意识护着腹部的动作上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骗不了人。 她想起昨夜为救他，几乎耗尽了自身储存的能量，此刻体内只剩一片空乏的隐痛。若有变故，她未必能及时调动异能。霍峋同去，确实更稳妥。 “去可以，”云枝终于松口，却抬眼认真看进他眼里，“但你必须答应我，一切听我的，不许逞强。” 霍峋挑眉，还没说话，云枝已伸手扶了过来。 他本想说“没事”，可看着她伸来的手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反而顺势将手臂搭在她肩上，借着她的支撑慢慢站直。男人身形高大，大半重量骤然压过来，云枝绷紧手臂，稳稳托住他腰侧。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警服布料，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紧实的肌理和温热的体温。 “慢点，”她轻声嘱咐，脚步放得又缓又稳，“别扯到伤口。” 霍峋低头看她。她只及他胸口，为了扶稳他，不得不微微踮着脚，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却依旧将他护得周全，生怕他有一丝闪失。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顶，霍峋忽然压低声音，话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试探：“云枝姐对谁都这么好吗？以前……也这样照顾过别人？” 云枝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。 楚渊和楚星眠的面容毫无预兆地掠过脑海，带着旧日的温度与创痕。她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只剩一片沉静的深黑。 ……都过去了。未来，大概也不会再有交集。 她没回答，只是更稳地扶住他，轻声岔开话题：“别说话了，省点力气走路。” 霍峋凝视她骤然低垂的眼睫，还有那轻轻摇头的小动作，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。他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里一闪而过的疏离，还有那藏得很深、不愿触及的过往。 他手腕微转，轻轻握了握她搀扶着自己的手。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去，带着无声的安抚。 “不想说就不说，”他语气软下来，那股惯常的痞气淡了，多了几分罕见的认真，“我就随口一问，没别的意思。” 云枝抬眼，正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。暮色浓重，他的眼睛却黑得发亮，里面清晰映出她的影子，还有天光沉落前细碎的光点。莫名地，她竟觉得有些安心。 她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转移了话题 “对了，”云枝看向霍峋，神色认真起来，“加油站不算近，往返加上搜寻可能需要不少时间。万一今天赶不回来，得提前跟他们交代清楚。” 霍峋会意，抬高声音郑重嘱咐着王雯说道：“王雯，你们锁好车门，轮流守夜，保持警惕。前车虽然没油了，但门窗结实，必要时可以当作掩体。枪留给你们防身，记着我教过的要领。如果遇到紧急情况，就按车喇叭，三声长鸣，我们会尽快赶回来。” 王雯认真的点了点头。老赵也在旁边附和让两人放心。 两人这才缓缓走上公路。 晚风卷着荒草与尘土的气息拂面而来，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模糊的嘶吼，提醒着这个世界并未沉睡。 霍峋的脚步仍有些虚浮，云枝总在他踉跄前稳稳托住他。指尖偶尔擦过他腰侧的绷带，能触到下面温热的皮肤，和一丝隐约的潮湿。 “伤口疼？”她低声问，脚步不自觉地放慢。 “小意思，”霍峋咧嘴一笑，又摆出那副浑不在意的桀骜模样，甚至故意挺了挺腰，“我身体结实着呢，这点伤算什么——” 话音未落，他脚下踩到一块翘起的路面碎块，身体猛地向前倾去。云枝眼疾手快，一把揽住他手臂，用力将他拽回。两人距离瞬间拉近，她的鼻尖几乎蹭到他胸膛，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淡淡血腥与阳光曝晒过的气息扑面而来。 霍峋呼吸一滞。 他早知道云枝生得好看，可这样近的距离，看着她因用力而微蹙的眉、轻颤的睫毛，还有那双映着暮色的眼睛，仍让他心神一晃。 “站稳了，”云枝嗔怪地瞥他一眼，语气无奈，“刚说完，又逞强。” “知道了知道了，”霍峋低笑，声音里带上一丝纵容般的黏糊，“听漂亮jiejie的，绝对不逞强。” 他果然乖顺不少，任由她扶着，不再乱动。只是目光仍牢牢锁在她侧脸上，那眼神坦荡而直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灼热。 暮色愈浓，将两人的影子在公路上拉得细长。并肩而行的轮廓在空旷天地间，竟透出一种格格不入的、短暂的宁静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霍峋才突然开口“快到了。”他目光锐利地投向远处隐约浮现的轮廓，“就是前面。” 那是一座孤零零矗立在荒野岔路口的加油站。招牌上的霓虹早已熄灭，只有破损的灯罩在夜风中微微摇晃，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。加油机像沉默的黑色巨人，排列在空荡荡的水泥地上。旁边的小型便利店，玻璃门碎了一地，里面黑洞洞的，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。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和铁锈气味，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腐臭。 云枝的警惕心瞬间提到了最高。她停下脚步，鼻翼微微翕动，试图分辨那腐臭的来源。这不是普通丧尸散发的、浓烈刺鼻的尸臭，而是一种更粘稠、更怪异的气息，仿佛混合了腐败的有机物和某种……化学品的刺鼻。 “不对劲。”霍峋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几乎只剩下气音。他握着云枝的手紧了紧，示意她靠近。“看那边。” 他借着一点微弱的星光，指向加油站侧后方阴影最浓重的地方。那里堆着一些废弃的轮胎和破损的油桶，而在这些杂物之间，有几个极其缓慢移动的黑影。它们的动作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滞涩感，不像普通丧尸那样或蹒跚或狂躁，反而像是关节生了锈，每一步都伴随着极其轻微的、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 “那不是普通丧尸。”云枝的心沉了下去。她在碎片的未来里看到过……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变异的丧尸！ 就在此时，其中一个黑影似乎察觉了什么，头颅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——几乎扭转了一百八十度，朝他们所在的方向“看”了过来。虽然黑暗中看不清细节，但云枝和霍峋都感到一道冰冷黏腻的“视线”扫过。 霍峋反应极快，瞬间熄灭了掌心的电光，另一只手猛地将云枝拉向自己，两人迅速矮身，躲到了加油箱的后面。 后背抵着冰冷锈蚀的箱门，身前是霍峋宽阔guntang的胸膛，他有力的手臂环在她身侧，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。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，清晰可闻。云枝能感觉到他胸腔下剧烈的心跳，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混杂在一起。 “至少七只，”霍峋在她耳边用最轻的气音说，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廓，“中间那只……体型不对，可能是大家伙。” 云枝强迫自己冷静，大脑飞速运转。“不能硬闯。你有伤，我的异能……现在不稳定。”她尝试调动了一下腹部的能量，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尖锐的空乏刺痛，让她脸色微微发白。 霍峋立刻察觉了她的异样。“怎么了？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急。 “没事，”云枝咬了下唇，知道现在说出自己异能的问题只是徒增烦恼，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“我去引开大部分，尤其是那个大的。你速度快，又有雷电异能，趁机进便利店找油，或者检查地下储油口。找到就撤，不要恋战，我们在……”她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，“在那边的路标牌后面汇合。” “不行！”霍峋断然否决，手臂收紧，“你去引开？绝对不可能” “这是最有效的办法。”云枝试图挣脱他的手臂，却被他更紧地禁锢住。 “有效个屁！”霍峋低吼，又立刻压住声音，额头几乎抵上她的，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，“要去也是我去。我有速度，有攻击力，吸引火力再脱身比你容易得多！” “可你的伤——” “死不了！”他打断她，语气斩钉截铁，带着一种混不吝的狠劲，“云枝，你听好，我霍峋的命是你捡回来的。让我看着你去冒险，我做不到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，却带着更沉重的力量，“你得留着力量，万一……万一我失手了，你还能带他们走。” 这话说得太过沉重，云枝心头狠狠一揪。她抬眼，在极近的距离里与他对视。黑暗中，他的目光炽烈、固执，还有一种她无法忽视的决绝。 时间紧迫，远处的摩擦声似乎正在靠近。 云枝知道，再争论下去只会耽误时机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做出了妥协：“……好。你去引开它们，但必须答应我，一旦得手立刻撤离，绝对不要正面冲突，尤其是那个大的。我感觉……它很危险。” 霍峋见她松口，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了些。“放心，”他扯出一个算不上轻松的笑，拇指在她手背上安抚性地摩挲了一下，“我惜命得很，还没好好谢谢漂亮jiejie的救命之恩呢。” 说完，他不等她反应，松开环抱她的手，却迅速低下头，温热的、干燥的唇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极快、极轻地印了一下。 一触即分。 像羽毛拂过，又像微弱的电流窜过全身。 云枝整个人僵住，大脑一片空白。 “等着我。”霍峋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，下一秒，他如同一道蓄势已久的黑色闪电，猛地从车后窜了出去！掌心蓝紫色的电光骤然亮起，凝聚成一个噼啪作响的小型雷球，被他狠狠甩向那堆黑影！ “砰——滋啦！” 雷球在杂物堆附近炸开，电光四溅，在黑夜中耀眼夺目。瞬间，所有黑影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，嘶吼声骤然响起。那个体型最大的黑影猛地转过身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，率先朝着霍峋逃离的方向追去！其他黑影也蜂拥而动。 霍峋的身影在夜色中灵活地穿梭，成功地将大部分丧尸，引向了加油站相反方向的荒野深处。 时间紧急，云枝来不及多想。 从油箱后掠出，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便利店。破碎的玻璃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，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。她屏住呼吸，目光快速扫视。货架东倒西歪，地上只有干涸的、黑褐色的可疑污渍。 没有油桶。 她心下一沉，转身冲向便利店后方的小仓库。门虚掩着，她猛地推开—— 找到了！角落里有几个锈迹斑斑的油桶！她冲过去，挨个摇晃。空的……空的……这个！有点重量！ 大约还有小半桶！她心中一喜，立刻拎起这个相对最沉的油桶，又快速检查了旁边几个，全是空的。她不敢耽搁，拎着油桶就往外冲。 刚冲出便利店后门，一股极其腥臭的恶风猛地从侧面扑来！ 云枝瞳孔骤缩，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倒，同时将手中的油桶向前一挡，下意识地将手中握着的武器扔出。 “哐当！” 云枝踉跄后退数步，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，震得她五脏六腑一阵翻腾。她抬眼，对上了一双浑浊的、布满血丝的黄色眼珠。 是那只最大的变异体！它竟然没被霍峋完全引开，或者说，它狡猾地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留守！ 此刻，它距离云枝不到五米。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后门的去路，脊背上惨白的骨刺在黑暗中泛着森冷的光，涎水从咧到耳根的大嘴里滴落，腐蚀着地面，发出“嗤嗤”的轻响。它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和化学药剂混合的怪味几乎令人作呕。 云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。她手无寸铁，异能枯竭。 但……至少，至少要保住那桶油。 云枝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油桶反方向跑去，变异体随机低吼一声，四肢着地，做出扑击的姿势，那黄色的眼珠死死锁定了她，里面只有纯粹的食欲和暴戾。 【小心枝枝！】 云枝低头，才勉强躲过了丧尸的一次攻击，可衣服还是被锋利的指甲划成了碎片。 狼狈地靠在墙角，云枝看着准备下一次进攻的丧尸，指尖发凉。 扶着霍峋走了这么远的路，她的体力几乎所剩无几，想要再躲过一次攻击几乎没有可能。 只能……寄希望于异能了。 努力平复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，云枝集中全部的精神，想要调动腹部残存的那一点点能量。 瞬间，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她！仿佛有无数把冰刀在体内疯狂搅动，撕裂经脉，冻结血液。她眼前一阵发黑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喉头涌上浓重的腥甜。但与此同时，一点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乳白色光晕，艰难地从她按在腹部的掌心渗透出来。 光晕迅速扩散，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层薄如蝉翼、明灭不定、布满裂痕的半透明屏障。 变异体庞大的身躯已经狠狠撞了上来！ “轰——咔嚓！” 屏障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裂痕瞬间扩大，眼看就要彻底破碎！云枝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的鲜血更多，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和能量透支而剧烈颤抖，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。 就在屏障即将碎裂、变异体带着腥风的利爪快要触及云枝面门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一道炽亮得近乎刺眼的蓝紫色雷光，如同撕破夜空的怒龙，带着狂暴的噼啪炸响，从侧面以雷霆万钧之势，狠狠轰击在变异体的侧脑上！ “吼——！！！” 变异体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，庞大的身躯被这蓄谋已久的全力一击打得横向踉跄，半个脑袋焦黑一片，冒出滚滚黑烟，黄色的眼珠都爆裂了一只！ 霍峋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云枝身侧，他脸色苍白如纸，额头上全是冷汗，腹部的绷带已经被鲜血彻底浸透，紧紧贴在身上。他刚才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才摆脱其他丧尸赶回来。 他看也没看摇摇欲坠、痛苦嘶吼的变异体，一把将几乎脱力的云枝拦腰抱起！ “走！”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，抱着她的手臂却稳如磐石，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预定的路标牌方向冲去！受伤严重影响了他的速度，但他拼尽全力，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。 云枝虚弱地靠在他怀里，视线模糊，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不断滑落的汗珠。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，不仅是疲惫，更是伤口撕裂的剧痛。但他抱着她的手臂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。 身后，受伤的变异体发出狂怒的咆哮，似乎想要追赶，但脑袋受创显然影响了它的平衡和速度，追赶的脚步声迟缓而杂乱，渐渐被拉开距离。 霍峋咬着牙，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，终于冲到了那块歪斜的路标牌后面。他轻轻将云枝放下，让她靠坐在冰冷的路基上，自己则单膝跪地，剧烈地喘息着，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砸落在地上。 “油……”云枝虚弱地吐出第一个字。 霍峋从腰间解下一个用外套临时捆扎的包裹，里面正是云枝之前找到的那个小半桶汽油，还有另外两个空桶——显然是他刚才在引开丧尸时顺手从别处搜刮的。“在这儿。”他声音沙哑，看着云枝惨白的脸和唇边的血迹，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后怕，“你怎么样？刚才那一下……” 云枝摇摇头，想说话，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 “冷……”她无意识地蜷缩起来，意识开始飘忽，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了上来。